回家了?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做了个鬼脸:“谁要你陪!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,我回房间了。”
苏简安见他还是没有主动挂机的迹象,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屏幕,电话挂断,陆薄言的脸就从屏幕上消失了。 天色又暗下去几分,陆薄言只觉得心脏的地方几乎要被蛀空了,恐惧和焦虑肆意填|满了所有的空洞。
然而除了色彩斑斓外,他看不出那道彩虹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 后来,这四个字变成了逗苏亦承的话,她时不时来一句“苏亦承,我喜欢你”,试探他。
说完她才反应过来,陆薄言人在国外,睁开眼睛,果然,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。 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咽了咽喉咙,忍住探他额头的冲动,“你怎么了?”
他不知道爱情具有什么魔力,但知道爱情具有多大的破坏力了。 苏简安突然觉得心脏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凉下来:“陆薄言,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陆薄言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,把苏简安塞回被窝里,苏简安“唔”了声,下意识的挣扎起来,他只好将她紧紧箍在怀里:“你不困?” 聚光灯打亮,音乐声响起来,还不见洛小夕出现,观众席上的苏简安已经紧张得几乎屏上了呼吸。
她见过的男人很多,但衣架子也就那么几个,苏亦承绝对是衣架子中的翘楚,平时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运动休闲,都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气质流露出来,谈吐间倍显风度儒雅,完全就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。 所有都以为他无所畏惧,其实他有弱点,他也害怕很多东西,怕苏简安离开,怕她不愿意醒来,怕她不肯再当他的妻子。
一种莫名的喜悦从苏简安的心底滋生出来,但她掩饰得很好,只是说:“算你还有点良心!” 她来不及反抗,苏亦承已经攫住她的唇瓣。
这还不容易吗? 苏简安不知道江少恺话里的深意,只是笑了笑。
苏亦承又嘲笑她的智商:“下午还补觉,你晚上睡得着?” 只是为什么是洛小夕?为什么是那个不学无术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小千金?
苏亦承“嗯”了声:“三点半了,你要不要起来?” 苏亦承轻轻勾了勾唇角,沁骨的冷意从他的眸底弥散出来:“怎么,不敢?”
“流|氓”两个字已经不能用在陆薄言身上了,他已经不止流|氓了好吗! 苏亦承神色更冷:“你是说,公司有内鬼,泄露了我们做出来的方案?”
陆薄言把毛巾放回水盆里,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,陌生的自责又渐渐的溢满了整个胸腔…… 有家属上网发帖,讨伐当地公an部门无作为,上千上万的网民跟着斥责相关部门,小镇的派出所和市局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苏简安和陆薄言到紫荆御园的时候,唐玉兰正和几位太太做完美容回来,每个人都姿容焕发,笑声朗朗。 是真的有这么巧,还是……有人在背后下黑手?
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 艰苦的环境和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应接不暇,下班后整个人疲惫不堪,倒到床上就睡着了,陆薄言虽然会跑到她的梦里,虽然隔天醒来时心脏的地方还是空得让她想落泪,但至少她能睡着了。
还在做现场尸检的苏简安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康瑞城盯上了,告诉刑队的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的两点到四点之间,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,另外又交代了致命伤和凶器。 陆薄言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,现在并不怎么困,苏简安这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……
商场浮沉这么多年,陆薄言以为他早就把胸腔下那颗跳动的心脏锻炼得坚不可摧。 刘婶欣慰的笑了笑:“要我说啊,你和少爷应该赶紧要个孩子!有了孩子,这个家就完整了,你和少爷的感情也能得到巩固。有孙子孙女抱,老夫人也开心啊。”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现在不这么认为了?” Candy上来护着洛小夕,“各位媒体朋友,很抱歉,小夕现在要进去为比赛做准备。比赛结束后我们会接受访问,到时候欢迎大家提问。”
江少恺想了想,拼一次清净三个月也好:“什么时候见面?” “在这里吃吧。”苏简安拢了拢开衫,指着阳台的藤编休闲椅说,“到这儿来吃,吃完这一餐,我再也不要回这里了!”